单位文秘网 2021-07-23 08:09:05 点击: 次
作为一个生活在鲁南平原上的人,西部,那传说中的神奇西部,那充满着诱惑流淌着神秘的西部,那展示宽广和无垠的西部……一直是我心往神驰的地方。那儿不光有高原、大漠、黄河、雪域、草原、戈壁……更主要的是,那儿有高远、空旷、圣洁、凝重、神秘、梦幻……到西部,领略西部异域风采,探究大自然的神奇造化,追究生命存在的圣洁和意义,一直是我的梦想。没想到,我这个奢侈的愿望在2014年十月下旬,得以实现。
2014年10月20日至27日,我们省第二届、第三届签约作家在省作协的组织带领下,先后到宁夏、青海两省进行了文学创作的交流学习,并专门去了青海的海北州,对我省在该地区的援青干部进行了座谈采访。这为期一周的采风,放在我人生的时间长河里,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刹那,但却留给我一生的感动。这感动来自这次采风活动中的几个细节,那是几次心灵的震撼,他让我内心柔软的地方开始悸动,开始反思自己的写作的目的和人生的意义。他让我流泪了就擦去把目光投向更加广袤的远处,那是归宿,那是生命的太阳升起的地方!
细节一:镇西北堡,荒凉的价值
沙漠、戈壁、风沙、贫穷、苦楚,当然,他的大背景是荒凉。来到西部,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空远和凝重、大气和剽悍,这种大气它让我知道了生存的艰辛,他让我知道人在大自然中的渺小和可怜。
在西部,却有这么一个人,他用《绿化树》、《灵与肉》、《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为中国文学增添了无比的亮色。身在荒凉之地,他深邃而睿智的目光,却看出了它的另一个价值。说到这儿,我不免想起苏东坡和佛印大师斗机锋的故事:有一次苏东坡和佛印一起打坐,下坐后两个人聊的兴起。苏东坡问佛印:你看我打坐的时候像什么? 佛印看了苏东坡一眼说:我看你象一尊佛。 苏东坡看佛印穿着黄色的袈裟,就忍不住说了句:我看你打坐的时候像一坨狗屎!佛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苏东坡很高兴,回家跟苏小妹说:老跟佛印论禅,从没赢过,这次大胜而归。 当苏东坡把经过讲给苏小妹后,苏小妹说:哥,你这次输得更惨了! 苏东坡不解。苏小妹说: 佛印看你像一尊佛,是因他心中只有佛,所以看什么都是佛;而哥哥你呢?
一个人的眼光来自一个人的气象,一个人的气象取决一个人的心胸。当你把连鸟都不拉屎的地方看作是贫穷和荒凉时,也许它就是荒凉和痛苦。可当你换一种目光呢?
这就是张贤亮的独到。他把对这块土地的浓郁情感切换了一种视角,透过荒凉的上空看到了它的远处,那最无垠最辽远的地方,在那儿,他看到了富有,他看到了厚重,他看到了宽广。
这得1961年的冬天说起,25岁的张贤亮戴着“右派分子”的帽子刚从宁夏贺兰县的一个农场释放出来,到距银川市20公里的镇北堡集市买盐时,发现在荒滩上耸立着的两座古堡废墟有特殊的视觉形象。20年后的1981年,他将当时已成破羊圈的废城堡推荐给谢晋导演做由他的小说《灵与肉》改编成的电影《牧马人》的外景地。于是这个荒凉了几百年的古堡开始热闹起来。1993年9月,宁夏西部影视城在镇北堡开业,张贤亮放弃了铁饭碗,把这个荒凉的地方打造成了4A级景区,成为中国西部题材和古代题材电影电视的外景拍摄基地。《牧马人》《红高粱》《黄河谣》《边走边唱》《黄河绝恋》《老人与狗》《大话西游》《新龙门客栈》《书剑恩仇录》《东邪西毒》等50多部电影都是在这里诞生的。中国电影也由此从这儿走向了世界。
在镇西北堡,我知道了,荒凉有时也是惊喜,它越苍茫其价值也越巨大,当然,它来自一个人目光的深远和内心的强大!
细节二: 金银滩,在那遥远的地方
说起青海海北州的金银滩,不得不说一首歌:《在那遥远的地方》。优美动听的旋律,纯真无邪的情感,那天真纯洁的爱恋,如金银滩青青的草原,葱绿宁静;又如日月山上的天空,清新而澄明。
说到这首脍炙人口的歌曲,我们不得不说王洛宾。他是中国20世纪最负盛名的民族音乐家之一。生于北京。1937年11月在山西参加由丁玲领导的西北战地服务团,1949年9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同年随军进入新疆。他是上世纪当之无愧的西部歌王,在大西北生活近60年,他搜集、整理、创作歌曲1000多首,被联合国授予“东西方文化交流特别贡献奖”。他的歌传唱至今,可以说,凡有华人处,皆唱“王洛宾”。
《在那遥远的地方的地方》是王洛宾写给他所喜欢的卓玛姑娘的。这首天籁一般的歌曲,激荡、感染、温暖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心灵。在歌声的涤洗中,人们变得清澈、纯真、洁净,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憧憬。
王洛宾一生多磨难,一生多次入监;在情感生活上,他一生经历过四段恋情:初恋罗珊是一位外国学生,但最终没能结合;第二位是卓玛姑娘,《在那遥远的地方》便是为她写下;第三位是妻子黄静,但婚后6年便与世长辞;第四位便是三毛,这对忘年恋引起了莫大的波澜,面对三毛的爱慕,王洛宾已年过八旬,不敢接受,终于三毛自杀,王洛宾悲痛不已,为她写下《等待》。
王洛宾的一生都在漂泊中度过,为了自由,为了追求他的音乐,他所受的磨难和苦痛要比常人不知多多少倍。无论在什么样的逆境和悲伤中,他始终以欢乐面对苦难,始终积极阳光地面对暂时的失意和痛楚。在他心里,没有抱怨,没有怨恨,虽然有痛和疼,有流泪、流汗或流血,但他却把这些用欢快的音乐和热烈的情感表达出来。他用海洋一样的胸怀支撑了一个民族的灵魂,让世界人民了解到中国人的情感世界是多么丰富灿烂。在王洛宾创作、搜集、整理、改编的民歌中,《青春舞曲》极其欢快,无论性别,不管长幼,从民歌手到港台歌星再到“超女”,几乎都会喜欢哼唱这首动感十足的歌。2014年11月中旬的北京APEC会议,习近平主席招待21国元首的文艺晚会上,就用无主题伴奏合唱了此歌。
这是一首欢快、明朗、阳光、昂扬的歌曲,但这首歌里却隐忍着王洛宾内心巨大的伤痛。他的第三任妻子叫黄静(黄玉兰),婚后六年后去世。这首歌就是王洛宾写给她的:“太阳下山明早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开,美丽小鸟一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在金银滩王洛宾的纪念馆里,我听着这首欢快、热烈的曲子,仿佛感受到了那颗巨大伤痛的心,感受到了那颗柔软多情内心的坚韧,泪水盈满了眼眶。
是的,他经历的是人间最痛的,可他却为我们留下了世上最美的歌曲。
细节三:西海镇,221厂的感动与震撼
西海镇是金银滩上的一颗明珠。说起西海镇,不得不说坐落在这里的221厂。说到221厂,不得不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说起。
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中国的最高决策者们,提出中国不能没有原子弹,就这样中国踏上了研制原子弹的艰苦旅程。经再三选址,最后,选定青海省海晏县的金银滩,对外称221厂。这里便成了中国第一个核武器研制基地。
在金银滩这片1170平方公里的茫茫草原上,国营221厂基地的建设者们发扬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自强不息、无私奉献的创业精神,头顶蓝天,脚踏草原,创建了中国第一个核武器研制基地。基地倾注了毛泽东、周恩来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和邓稼先、王淦昌等新中国第一代科学家的心血,凝聚了全国各族人民的大力协同、无私奉献;树立了不畏强权、艰苦奋斗、奋发图强、团结拼搏、保家卫国的爱国主义精神。1964年10月16日,实验成功的第一颗原子弹就是在这里诞生的。
根据国家战略部署的调整,1987年6月,国务院、中央军委作出了撤消国营221厂的决定。至此,国营221厂完成它的历史使命,缓缓地落下庄严而神秘的帷幕。为纪念我国第一个核武器研制基地,在西海镇,竖立了一块永久性纪念碑。
当你走进西海镇,你也许会发现它太平凡了,可这平凡却有着不平凡的传奇。
郭永怀就是其中之一。
郭永怀的故事
郭永怀是山东省荣成人,空气动力学家,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是“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1935年北京大学物理系毕业,1940年赴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应用数学系留学并获硕士学位。1941年到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理工学院研究可压缩流体力学,1945年获博士学位后留校任研究员,1946年起在美国康奈尔大学任副教授、教授。1957年回国后,历任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副所长,中国力学学会副理事长,二机部第九研究所副所长、第九研究院副院长等职。 他在我国原子弹、氢弹的研制工作中领导和组织爆轰力学、高压物态方程、空气动力学、飞行力学、结构力学和武器环境实验科学等研究工作,解决了一系列重大问题。
在苏联毁约停援后,郭永怀临危受命,与王淦昌、彭桓武形成了中国核武器研究最初的三大支柱。1960年,我国自己的105名专家学者组成一支特殊的队伍,郭永怀受命担任九院副院长。当时九院的首要任务就是在一无图纸,二无资料的情况下,迅速掌握原子弹的构造原理,开展原子弹的理论探索和研制工作。
在郭永怀的倡议和积极指导下,我国第一个有关爆炸力学的科学规划迅速制定出台,从而引导力学走上了与核武器试验相结合的道路。同时,郭永怀还负责指导反潜核武器的水中爆炸力学和水洞力学等相关技术的研究工作。在潜对地导弹、地对空导弹、氢氧火箭发动机和反导弹系统的研究试验中,他都作出了巨大贡献。
郭永怀是1961年左右和王淦昌一起来到221厂的,那时候将军楼还没有盖好,他就和王淦昌一起在帐篷里搞科研。据说那顶帐篷还是李觉将军特意为他们腾出来的。为确立核武器装置的结构设计,郭永怀提出了“两路并进,最后择优”的办法,为第一颗原子弹爆炸确定最佳方案,对一些关键问题的解决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这一方案不仅为第一颗原子弹研制投爆所采用,而且为整个第一代核武器的研制投爆所一直沿用。
在核武器研究只争朝夕的进程中,郭永怀既是一线科学家,又是科研活动的组织者。1965年,我国将研制发射地球卫星提到议事日程上来,郭永怀负责人造地球卫星设计院的领导工作。9月,我国第一颗人造卫星的研制工作再次启动,郭永怀受命参与“东方红”卫星本体及返回卫星回地研究的组织领导工作。1970年4月24日,我国第一颗人造卫星发射成功。
1967年,郭永怀参加了我国空气动力学研究院的筹建工作,担任筹建组主管技术工作的副组长,参与建院规划。
1968年10月3日,郭永怀从青海221厂赴北京汇报核武器研制重大线索。12月5日凌晨,飞机在首都机场降落时失去了平衡,偏离降落跑道,扎进1公里外的玉米地中并起火。
当辨认出郭永怀的遗体时,他像往常一样穿在身上的那件夹克服已烧焦了大半。他和警卫员牟方东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当人们费力地将他俩分开时,才发现郭永怀携带的那个装有绝密资料的公文包安然无损地夹在他们两人的胸前。
在生命危难之际,郭永怀没有想到自己,首先想到的是绝密资料如何能得以完整地保存。他和警卫员紧紧把绝密资料放在胸前,用一颗赤子之心,用一腔的忠诚和肝胆保护住了那个公文包的数据资料。当听到这个故事时,我泪水婆娑。我是被这个伟大的心灵震撼了。我知道,面对先烈,我知道了自己的势利和丑陋、卑微和渺小。
一封家书的故事
在海北州西海镇的中国原子城,通过解密我知道了许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一封家书”的故事,是那样令人唏嘘。
从1958年开始,先后有1.5万多名共产党人隐姓埋名来到金银滩建设221厂。“221人”的心中,都深藏过太多无法倾诉的秘密。当时,一颗原子弹有上万个零部件,每个工厂、每个车间、每个工段、每个人,只能生产其中一个零部件,而且要严格保密。为把保密工作做到万无一失,每个厂区都被特意设计的距离很远,虽然很多人的家就在厂区里,但他们上班还要坐公交车,在路上花上最多40分钟;曾有这样一对夫妻,接到命令,先后出发,因为保密,失去了联系。直到在戈壁滩上的老榆树下等车时,夫妻俩意外重逢,才发现都在做着同一项核武器研制工作。张爱萍将军听说这个传奇,当即提笔将这棵树命名为“夫妻树”。
还有一对夫妻,新婚不久,两人当时都接到命令,来到了原子城。他(她)们都没有告知对方去哪里,只说工作需要,调到一个特殊部门。在当时两人唯一的联系就是写信。他们写信倾诉思念。直到多年后的一天,他俩一次在街上相遇,方知道他们两人工作的地方只隔着一道院墙。
这就是那些最可爱的人,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为了共和国的建设,他们用青春和热爱,信念和忠诚,谱写了一曲曲荡气回肠的大爱之歌!
细节四:海西北,有这么一群人
如今,在海北州,还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来自祖国的东部,为了海北州的建设,他们抛弃了东部沿海城市的安逸生活,来到这海拔3200多米的淡氧区,他们克服了高原高寒缺氧、语言沟通障碍、饮食习惯等生活困难,以“激情干事业,真情为当地,奉献在青海”的精神面貌,谱写了一曲人民公仆的赞歌,他们就是山东省对口的援青干部们。
最让我感动的是,我省的这十多位援青干部们,从发达的东部,来到高原缺氧的海北州,首先迎接他们的是高原藏区地理、气候、饮食、语言、风俗等差异带来的一系列的挑战。但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信念,他们是代表山东来的,决不能因这些小小的不适应而当逃兵。既来到青海,来到藏区,就必须适应当地生活,融入当地的群众中去。带队的姜波书记说得好:“我们来到这里,就要把自己交给藏区。就是要把我们自身的‘浮’字沉下去,这三年,我们就算是修行!”为了克服想家,他们比赛着看谁能撑的久不回家。在刚察县挂职副书记的高志国,刚到时,因为是淡氧区,失眠很严重,一晚上要醒来七八次。在刚察久了,年底回家探亲,他又醉氧了,晚上八点钟睡觉,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九点。惹得想和他说说心里话的老婆满腹抱怨。
来自黄河三角洲腹地——滨州市的对口援青干部王凤博、高长链、高景生,他们来青后,不等不靠,发挥桥梁纽带作用,找准滨州和祁连县的结合点,增强了两地交流,先是联系联系滨州市委、市政府代表团来祁连县对接援建工作。去年八月,滨州市委书记率队一行六人来青,就齐星集团天然气项目等与青海省、海北州的领导进行洽谈;今年七月和八月,滨州市委副书记、市长崔洪刚两次率党政代表团来青海海北州及祁连县就对口援建工作进行对接,实地查看援助祁连县的游客服务中心和滨州市鲁丰股份公司在西宁投资兴建的年产45万吨高精度铝板带等建设项目。之后他们联系多家省直、市、县的部门来青海洽谈交流合作。并邀请多家企业来祁连洽谈投资事宜。目前滨州多家畜产品加工企业与祁连农牧合作社已达成合作意向;他们还积极促进两地人员、科技、文化的交流,并组织祁连县多名党政干部、技术人员到滨州挂职锻炼,接受培训,并把祁连县的10头牦牛、20只藏羊,100棵青海云杉等动植物运到山东滨州进行养殖种植、品种改良、深加工试验;邀请祁连县艺术团到滨州市进行文化宣传和交流。去年年底,祁连风光摄影展在滨州举行;为增进两地的相互了解, 山东省北镇中学15名教师来祁连县海北州第三高级中学,进行了为期一周的教育交流支教活动。
为给他们援建的地方做实实在在的好事,援青干部积极争取资金,对所对口的县、区进行无偿的资金援助。光滨州市,就为其对口援建的祁连县无偿援助400万元,用于该县的民生、生态等项目建设。
援青干部们不光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还每人拿出四千元,每人扶助两个贫困生,并千方百计到内地招商引资,为山东和青海架桥引路,促进了青海地区的经济发展。他们是山东的好儿女,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和满腔真诚诠释着“民族团结一家亲”。
从东部到西部,从沿海到雪域,从平原到山区,从沿海发达的城市到高原偏僻落后的牧区,从儒家文化的发源地到多民族文化的交融地,援青,对这十多位来自山东内地的干部来说,考验是多方面的,体验也是极其深刻的。有人问过他们到青海的感觉和与来之前预想的有什么不同,现在后悔不后悔当初的选择。来自山东省委组织部的援青干部李福勇说:当时报名援青可能是一种激情,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实地工作,我感觉援青更是一种责任。我越来越感觉到,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
援青的干部们把自己的责任定位在了三千多米的高原,他们自己的人生境界也由此提升到了人生新的高度。
一年多来,他们深入藏区,和藏民们同吃同住,踏踏实实为他们办实事办好事,得到了当地人们的赞颂。他们舍小家为大家,用担当精神,高原情怀,谱写了一曲时代颂歌,他们是新时期最可爱的人!他们是西部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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