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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当前中国关于管理研究方法的研究还较为有限,对其进行理论探讨具有广阔空间和现实意义。方法论的缺失和研究方法的滞后一直制约着中国管理学的发展,为此,需要在考察国外管理研究发展路径的基础上,整理国内包括专著和论文在内的有关文献及成果,探索中国管理研究方法的研究现状,为研究方向和发展趋势提供理论依据。
[关键词] 管理学; 研究方法;研究方法论;文献综述
[中图分类号]F27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673-5595(2011)04-0016-06
[收稿日期] 2011-01-19
[作者简介] 梅钢(1970-),男,湖北武汉人,广东技术师范学院讲师,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管理学、流通经济。
当前,中国管理学的发展进入了一个迅猛发展的新时期,但是,中国关于管理研究方法的研究开展得相对较晚,而国外对这一领域的关注却由来已久。20世纪60—80年代,西方管理研究出现高潮,随着跨学科交叉研究的兴起,产生了大量的研究方法成果。20世纪90年代以来,国外管理研究更加活跃,特别是紧跟当代管理实践变化的研究手段日趋成熟。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学者认识到了管理研究方法作为基础理论对于中国管理学发展的重要性,一些中国学者如李怀祖、孙庆国、罗珉等对已有的理论进行了较为系统的梳理;一些海外华人学者如孙淑英、陈晓萍等大力推动国外管理研究方法与中国情境的结合,这些对于促进中国该领域的研究都具有重要价值。
不过,中国关于管理研究方法的研究毕竟只有十余年的时间,管理研究方法的发展状况与国外有显著区别,“思辨研究多、实证研究少是我国管理科学研究的特色”[1] 。可见,研究方法论的缺失和研究方法的滞后是制约中国管理学发展的重要原因。考察国外管理研究的发展路径,并分析中国管理研究方法的研究现状,有利于看到问题和差距,也能够为加强中国管理研究方法的研究提供依据。
一、国外管理研究的发展路径
研究管理学的发展历程,就能发现人本主义和科学主义的方法论从管理学诞生开始一直主导着管理学的发展[2]。从早期的操作合理化、设施布置,到运筹学、系统工程,直至当代的计算机辅助管理等,其研究过程和结果都力求符合客观性、实证性、规范性等科学主义主张,而实证论就是科学主义方法论的具体体现。同时,人本主义也一直伴随着管理学的发展。从早期人际关系理论强调“好好对待员工”,到行为科学研究组织行为规律,再到知识管理强调通过制度和方法创新来加强对人的创造力的培育,都说明人本主义方法论对于管理研究的重要性。
上世纪中期开始,出现了孔茨所说的管理理论丛林[3]。管理理论丛林体现了持经验主义方法论的经验学派、行为科学派、管理过程学派与持理性主义方法论的社会系统学派、管理决策学派、管理科学学派之间的分歧和渗透。[4]例如,西蒙作为管理决策学派的创建者,对法约尔用经验论进行建构的管理原则进行了系统的批评;对于管理有无普遍性的问题,经验学派的戴尔和管理过程学派的厄威克也曾激烈论战①,但他们在运用比较法研究管理时又密切合作。可见,管理研究的发展路径中,还存在着经验论和理性论的分歧和融合。②
除了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经验论和理性论外,管理研究还存在理性主义(广义)还是非理性主义、实证论还是诠释论、归纳法还是演绎法等方法论的纷争,直至目前都未能较好地融合。Campbell-Hunt在评述波特的通用竞争战略时谈到经验研究与理论研究,认为有时在理论架构上缺少经验事实,有时却只有经验事实而缺少理论载体。[5]由于方法来源的多样性和宽泛性,造成管理学的研究体系显得杂乱无序。为扭转这样的局面,一些学者提出通过就方法和方法论达成一致来推动管理研究[6],卢桑斯甚至曾尝试用权变理论统一各种管理理论。[7]但也有很多学者对此不以为然,认为几乎每天都会出现新的管理问题,不可能用单一的研究方法加以解决。关于管理研究方法论的争论还会继续,什么是管理研究的范式还没有形成共识,这也说明了管理研究方法论的成熟度及独特性是不足的。但国外研究对于研究方法论的认知十分深刻和丰富,就像潮起潮落的大海,为管理研究提供了充足的水分。
尽管西蒙通过研究有限理性,使人们明白了科学主义在管理研究中的应用是有条件和有局限性的[8],尽管随着各种哲学流派对于实证主义的不断批判,实证主义作为一种哲学流派已经基本瓦解,但是实证主义所倡导的实证研究方法却没有被否定。作为现代管理学的重镇,美国把逻辑实证主义和本土实用主义哲学进行了成功整合,使得实证论成为当代管理研究方法论的主流。③
由于研究方法论及其来源思想的复杂性,管理研究方法也显得纷繁复杂。管理研究方法中,既有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也有社会科学的研究方法;既有定量方法,又有定性方法;既有古典方法,也有创新方法;同时还有两两结合的集成方法。
自泰罗的科学管理、法约尔的一般组织管理理论、梅奥的人际关系理论开始,管理研究主要使用实验、类比、归纳等方法。到了管理理论丛林时期,研究方法有了明显的分化。以德鲁克为代表的经验学派使用访谈、案例研究等方法,并且利用归纳法、比较法来概括管理经验;行为科学的研究方法比较复杂,有的使用调查、试验、案例研究等方法,有的则采用观察、分析、思辨等方法;西蒙则主要通过推理演绎和逻辑分析等方法,形成了管理决策理论;管理科学学派应用建模分析的方法,提倡定量研究;权变理论学派则结合了案例研究、统计分析等方法。
20世纪80年代开始,陆续出现了竞争战略、学习型组织、质量管理、企业文化、企业再造等理论。从当代管理理论的发展来看,紧跟管理现实变化的研究较多,但很多学说没有形成完善的理论体系;管理研究方法没有大的变化,但在计算机辅助、统计分析、变量测量等技术层面的研究却较为丰富。
管理学对具有实用性的不同研究方法论兼收并蓄,借鉴跨学科交叉研究的成果,逐步产生了一些普适性的管理研究方法。 例如,由实证论指导的实验研究法和问卷调查法,由诠释论指导的实地研究法和访谈法,由经验论指导的案例研究法,由理性论指导的理论研究方法等,都是当前最常见的管理研究方法。④
二、中国管理研究方法的文献综述
本文试从专著、论文两个方面对中国关于管理研究方法的学术研究进行文献综述。在文献选择上,注重三个原则:一是原创性,二是创新性,三是影响力。那些原创性较强、具备创新点、有一定影响力的文献,才能较为完整地体现该领域的研究现状和成果。
(一)专著综述
中国关于管理研究方法的专著,主要是以教材类型的专著为主。⑤
1.教材类型专著
李怀祖的《管理研究方法论》一书,阐述管理学科研究工作的基本原则、途径和程序,在总结前人经验的基础上,提出有效的管理研究工作规范。⑥从本质上看,该书还是应该属于研究管理研究方法的,因为它并不是专门论述管理研究方法论的专著。
许正良的《管理研究方法》提出了以管理研究的工作过程为主线的管理研究流程,把管理的研究过程细分为“三个阶段”、“九个步骤”。⑦
孙国强的《管理研究方法》一书,除了管理研究方法的一般论述外,如何将研究方法用于论文写作和课题申报的内容占了较大篇幅。⑧
马庆国在《管理科学研究方法》中概括提出了管理研究的六条主要路径,并指出了管理研究的三个关键方面;他还提出以数据资料来源与处理方法对管理研究方法进行分类,并简单介绍了神经管理科学及其实验研究方法。 ⑨
刘军的《管理研究方法原理与应用》以讲述数据分析处理为主,还论述了跨文化研究、跨层次研究、多层面组织研究、比较研究等诸多内容。⑩
阎海峰等的《管理学研究方法》虽然编审不够严谨[11],但该书介绍了扎根理论研究法、内容分析法等较新应用于管理研究的方法。[12]
2.实例类型专著
梁晓雅的《组织研究中的方法论:以E-HR研究为例》通过一项人力资源信息体系(Human Resource Information System或E-HR)课题的具体研究,论述了研究设计、问卷调查法、实验研究法、效度、变量的测量等一系列研究过程。通过这一过程,该书对于管理学科如何进行实证研究进行了较为详实的实例展示。 [13]
3.管理研究方法论专著
罗珉的《管理学前沿理论研究》基本上属于论文集,收录了十篇文章,其中主要论述管理研究方法论的有五篇,因此该书只能算是半本管理研究方法论的专著。该书中,罗珉研究了管理发展中科学主义范式和人本主义范式的分歧和借鉴,并认为当代西方哲学主要存在人本主义和科学主义的对立,可以据此来探讨管理学的发展。他还论述了科学主义范式的复兴倾向和历史背景,以及新现代泰罗主义与“非理性”学派的区别和融合;他论述了以德鲁克为代表的经验学派方法论与社会建构方法论的论争,阐明了经验学派方法论对管理学的贡献。在该书最后两章,他分别介绍了后现代管理理论、超现代管理理论的思潮和基本方法论特点。 [14]
(二)论文综述
相对于学术专著而言,中国关于管理研究方法的学术论文成果并不多。[15]
1.关于管理研究方法论
研究方法论的缺失,促使不少学者对管理研究方法论进行思考。[16]尹卫东探讨了管理学方法论的核心思想和谱系,并提出认知心理学关于直觉的理论和方法、后现代主义哲学的思维方式,都可以成为管理研究中的新武器。[9]薛求知、朱吉庆则从本体论和认识论的分歧出发,提出管理学研究方法论上主要表现为实证论与诠释论的分歧,最终指出管理学研究方法论应该是一种人文和科学相融合的方法。[10]于明、孙林岩和崔凯提出了一种对管理研究方法论进行前后期划分的思路,即构造假设树及其之前的过程纳入前期方法论范畴,将假设树构造完成之后的过程纳入后期方法论的范畴。[11]
2.关于借鉴经济学研究方法
肖世明论述了管理学和经济学各自研究发展的互补性以及某些具体研究方法的共同适用性等,但是对于如何相互借鉴没有论及。[12]黄群慧、刘爱群指出两门学科研究领域的“分工契约”、两门学科研究方法的差异性,提出了互相借鉴的必要性。[13]罗仲伟阐述了经济学方法对管理学的影响,并指出了经济学方法与管理学方法的基本差异和融合趋势;他还提出,面对企业管理现实,经济学更需要向管理学借鉴方法而不能自我封闭。 [14]
3.关于管理研究方法的应用研究
管理研究方法的应用研究是对具体方法如何应用进行研究,受到不少学者的关注。其中,案例研究的应用又是热点,也是中国管理研究方法相关论文成果最为集中的范畴。
欧阳桃花探讨了工商管理学科规范性案例研究的内容与方法,以及相应案例研究的步骤与评价标准等。[15]余菁区分了不同的案例研究类型,分析了案例研究方法在管理科学领域的应用、发展及趋势。[16]还有学者对案例研究方法的实施过程、数据分析的策略、以及案例研究的有效性等问题进行了论证。[17]项保华、张建东结合一些战略管理文献说明案例研究方法,探讨了战略管理案例研究方法的步骤。[18]王金红对国内外学者有关案例研究的主要观点进行了较为全面的梳理,对案例研究法在学术研究中应当注意的技术规范进行了评述。[19]乔坤、马晓蕾分析了案例研究法与实证研究法结合开展研究的过程、结论和重要性,提出了在研究中将案例研究法与实证研究法结合使用的三种方法。[20]李品媛分析了案例研究法在研究和教学中的差异,提出了在教学中使用案例研究法应注意的关键问题。[21] 刘庆贤、肖洪钧通过对案例研究方法发展历史的考察及其对工商管理学科理论发展所做贡献的例证,阐述了案例研究方法已经成为工商管理理论发展的重要途径。[22]
谢刚等通过统计分析管理实验研究的现状,提出了管理实验的设计思路和一般步骤,认为管理实验大体上可以分为三个阶段[23];颜士梅基于以往文献论述了内容分析方法应用于人力资源管理研究的问题,指出了应用过程中的关键环节、优势和局限[24];张敬伟、马东俊对扎根理论研究法与实证研究在管理研究中的差异进行了对比分析,介绍了扎根理论研究法如何在管理学中应用。[25]
4.关于管理研究方法的概述或综述
马庆国举例说明了国际上管理研究的一些主流方法,讨论了管理类研究生学位论文的参考标准。[26]周三多、张江江对研究方法的基本类型和研究过程进行了论述,对研究方法与工商管理实验室建设的密切相关性做出了描述。[27]刘海建综述了2005年 IACMR(中国管理研究国际学会,由海外学者徐淑英于2002年创立)中国管理学研究方法论研讨会取得的成果,记录了海外学者对管理学研究的本质、变量测量、各种研究方法等相关内容的见解,并提出立足于国情并采用规范的研究方法, 将是中国未来管理学研究努力的方向。[28]
三、对研究现状的简评及研究展望
从中国关于管理研究方法的学术专著来看,大多数都是脱胎于研究生教材,因而,这方面的专著较为重视理论性和实用性,注重提供一般的管理研究方法和规范。这类专著大量出现固然填补了这一领域的空白,但从结构和内容上看都比较相似,似乎陷入了一种“范式”。
中国专门研究管理研究方法论的专著,则几乎没有。关于管理研究方法论研究的论文也比较缺乏,相关研究结果相对分散,不成体系。另外,中国学者对于管理研究方法的应用研究主要集中于案例研究方法,而其他重要研究方法如问卷调查法、访谈法、实验研究法、实地研究法等,就少见相关的应用研究。
可见,虽然近年来中国在该领域的学术研究有了很大改善,但仍需要进一步加强研究。结合目前的研究现状及中国的实际情况,笔者认为以下几个方面尤其值得关注。
(一)基本的概念和术语
由于英文methodology也可以理解为方法体系或方法集,可以和method是同义词,这样,不同的中国学者可能有自己的个人理解,本来主要是论述管理研究方法,有的英文译成Research methodology for management,有的译成Method of management research。国外也存在methodology与method混用的情况, Midgley在《系统性介入:哲学、方法论与方法》一书中指出,“特别在管理科学和运筹学领域,许多作者交互使用methodology与method”[29]。英文语境下,有些学者喜欢用methodology代替method,可以理解为当前的习惯用法。[17]
什么是中文语境的管理研究方法论、管理研究方法呢?实际上,前者一般指体现一定认识论来源的方法论思想,如经验论、实证论、诠释论等;后者一般指具体的研究方法,如访谈法、案例研究法、实地研究法等,也可以称之为管理的具体研究方法或管理研究的具体方法。从当前中国管理学科的使用来看,这两个概念是比较清晰的。中文语境下用研究方法论代替研究方法,这就有些不妥,往往令人费解。[18]
中国对于管理研究方法,还有不少术语不太统一。例如,对于管理的具体研究方法,有人称为“数据观测和收集方法”,有人称为“观测方法”。又如实验研究法,换个场合又成了实验观测法;无干扰研究,又叫做非介入研究,等等。另外,受港台学者影响,定性研究、定量研究又被称为质化研究、量化研究。
之所以出现这些现象,主要原因是中国开展此类研究的时间不长,许多术语是从海外翻译或引用而来。有的学者存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不愿承认一些实际上已经通用的术语;有的则喜欢盲目崇洋,否定一些约定俗成的概念。概念和术语的这些问题,不利于研究和交流。正如笔者在写作本文时,为避免挂一漏万,不得不反复使用不同关键词检索相关中文文献,而检索英文文献则相对轻松。这方面,马庆国在《管理科学研究方法》中提出了以数据资料来源与处理方法对管理研究方法进行分类和整合,这是有益的尝试。
(二)应用研究
中国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案例研究方法的应用上。除此之外,其他研究方法应该如何适应不同的情境、遇到什么实际问题、有效性如何、有什么优势和局限等,都较少涉及。而且,不少研究都是综述前人的成果或直接译自国外文献,原创性的应用研究较为缺乏。追踪国外研究的现状及总结前人的成果固然重要,但是已有和新近的管理研究方法及其理论大多数是以西方社会为背景,是否适合中国的管理现实,还有待于实际应用的检验分析并加以总结。
Mackenzie等在分析管理研究的角色时指出,管理(研究)的目的是应用,是解决管理中的实际问题,否则管理研究很可能变成学界的独角戏。[30]中国针对管理研究方法的研究本来就起步较晚,更应该注重对于应用的研究,将研究方法与有效应用进行结合。
(三)比较研究
中国还更缺乏对于管理研究方法的比较研究,这一方面和国外相关研究差距很大。例如, Scandura和Williams通过分析和对比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AMJ)、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ASQ)、Journal of Management (JOM)这三种管理期刊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1985—1987)和90代中期(1995—1997) 刊载文献使用的管理研究方法,试图探索管理研究方法在20世纪末的转变和新世纪的发展趋势。[31]目前,中国关于管理学科发展现状和趋势的比较研究较多,而针对研究方法的比较研究基本上是一片空白。
不少学者提到中国管理研究总是说实证研究不足,但是实证研究到底占的比例多大,什么情况下就算是足了,似乎谁也没有具体说法。更进一步,不同二级学科的研究方法有什么异同,这些研究方法的应用有什么发展趋势,与同期国外研究方法的使用有什么差异,回答这些问题,都需要中国管理学界对国内外相关文献进行横向或纵向的比较研究。
由于中国对于管理研究方法的术语存在分歧,中国期刊的检索条件也不够全面,为此项研究带来不少困难。例如,假设要初步分析国外期刊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AMJ)的2007年度文献的研究方法,可以通过该刊当年最后一期的主题索引,就能检索到该刊全年文献中使用案例研究方法的论文有6篇,实验研究方法6篇,实地研究法1篇,调查法18篇等等所需资料。[32]反观中国期刊,在年末刊载全年的总目录时不会像AMJ那样专门去编辑各类索引。这样,除了通过文献计量方法,由于术语和检索的问题,还需要结合内容分析法和大量阅读才可能对国内相关文献进行有效的比较研究,工作量和难度都会加大。
最后,需要对本文作出说明的是,由于上述种种原因会造成对该领域国内论文的检索困难,并且本文选取文献难免会有一定的主观价值判断,另外国内论文在期刊发表的时间较长,因此本文的评述和结论可能存在部分偏差和滞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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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 一般认为,管理过程学派的第二、三代继承者,背离了法约尔的经验论原则而转变为理性论者。
② 目前国内关于管理学派的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倾向的研究不多,也没有形成较为一致的共识。
③ 关于科学主义、实证主义、新实证主义、逻辑实证主义(又称为逻辑经验主义)、实用主义,它们之间的关系较为复杂,可参见《江西社会科学》2005年第3期李侠的“论早期科学主义的理论渊源与嬗变”。
④ 本文对于管理研究方法的方法论起源的判定,尚不够全面细致,尤其是诠释论的哲学思想来源较为复杂。
⑤ 除本文论及之外,相关专著还有贾怀勤的《管理研究方法》(机械工业出版社,2006年版)、西宝的《管理科学研究方法》(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杨杜等的《管理学研究方法》(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等,不另作评述。
⑥ 参见李怀祖《管理研究方法论》(西安交通大学出版社, 2004年版)。
⑦ 参见许正良《管理研究方法》(吉林大学出版社, 2004年版)。
⑧ 参见孙国强《管理研究方法》(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7年版)。
⑨ 参见马庆国《管理科学研究方法》(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8年版)。
⑩ 参见刘军《管理研究方法原理与应用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08年版)。
[11] 例如,该书第五章调查研究和第七章实地研究均出现访谈法一节,内容又全然不相关。
[12] 参见阎海峰,关涛,杜伟宇《管理学研究方法》(华东理工大学出版社, 2008年版)。
[13] 参见梁晓雅《组织研究中的方法论:以E-HR研究为例》(格致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0年版)。
[14] 参见罗珉《管理学前沿理论研究》(西南财经大学出版社, 2006年版)。
[15] 通过在中国学术期刊网()反复检索得到约270篇近似论文;经过阅读全文,综合衡量论文的原创性、创新性、影响力,本文最终采纳20篇(不含罗珉发表的5篇相关论文)。
[16] 罗珉发表的管理研究方法论相关论文有5篇,由于这些论文在其专著《管理学前沿理论研究》都已收录,这里不再综述。
[17] 笔者就Midgley提出的问题,专门请教了一位美国学者。他承认平时行文比较喜欢用methodology,因为methodology是method的令人印象深刻的同义词;他同时指出,methodology作方法论理解,往往要加注或结合上下文理解。
[18] 李怀祖的《管理研究方法论》就是较为典型的例子,其后的学者出版的类似专著都没有命名为“研究方法论”的。
[责任编辑:张岩林]
Situation and Outlook about Methods of Management Research in China
MEI Gang
(Guangdong Polytechnic Normal University, Guangzhou, Guangdong 510665, China)
Abstract: At present, the domestic researches on the method or methodology of management research are also limited, and the theoretical study has broad space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Lack of methodology and research methods delayed are the main reason restricting the development of our management. We need to analyze the development path of the research methodology for management abroad, consolidate the domestic literatures including books and papers, and explore the research status to guide the development trends on this field.
Key words: management studies; research method; research methodology; literature re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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