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文秘网 2021-09-02 09:13:30 点击: 次
人大概就是朱天心,然后朱天文,还有就是哇哇叫的骆以军,我说过他一些重话,担心他失去那支笔。但对待年轻一辈我不会这样,他们还有各种可能。书写在35岁之前,你可以自在、放开,我反而担心的是他们一开始就想定型,就想被清楚地辨识出来,就好像社会有一个位置他要拼命地卡进去。如果书写者给我这种感觉会让我觉得非常没出息,因为那是你生命中最多可能的时候,等你到了三四十岁,你慢慢开始要做选择。
我年轻的时候有很多喜欢的东西,下围棋,每天临帖、运动,但现在觉得没有资格做这些。时间没有那么多,开始要收缩战线。所以,年轻时候的书写和步入成熟后的书写有很大的不同,成熟的书写者在视野、知识上有更多积累,他向往很多东西但有时候就是做不到。博尔赫斯说他喜欢做一个读者远胜于做一个书写者,单做一个读者你可以读你喜欢的东西。所以读者这个身份永远是我觉得我生命里重复发生的最好的事情之一。
南都周刊:你在书中引用博尔赫斯、卡尔维诺等几个人特别多,他们是你的“文字共和国”里的核心参照系吗?这些年来有没有过颠覆性的变动?
唐诺:有。就是博尔赫斯越来越重要,我直到现在还认为他说出了我全部的思想。有时候我甚至不会言说,只是在重述他的话,我对自己的东西不看重,我觉得自己是一个转述者。如果博尔赫斯的话比我想说的好,我一定会用他的,这个不是卖人情,而是他说得比我好。很多人劝我要用自己的话来说,但我觉得通过这样的引述可能会把一些读者引到他们那里去,这是一种更好的收获。
南都周刊:你在写作的时候为什么要选这样一种散文化的文体,是不是也有他们的影响?
唐诺:文体是经过长期实践寻找出来的定型,自然定型的一般叫做散文。我希望是把小说散文化,有散文的非形式和不完整性。一种文体要针对世界的复杂性,有些具体的东西可以捕捉,但世界永远有不完整的东西,相对于文体,一定得有种未完成的形式才能捕捉到它。当然形式是非常有意义的,很多作家比如朱天文、朱天心会自觉不自觉地遵循形式。但我不是这样,我始终对自己书写的身份是怀疑的,我也不会写小说。每次找寻一个书写形式,经常碰到的问题就是我想要说的话,在想的是如何找到一个形式把它讲出来,让我能继续想下去。
书写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能集中地去思考。大家认为《世间的名字》是从细节回到散文,我并没有那个感觉。对我来讲,我始终在找一个书写方式最能够把我继续在想在做的事情说出来。但我的书写没有那么重要,所以这个无所谓。书写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意义就是写在当下,我将之称为最精纯的思考方式。
唐诺
本名谢才俊,1958年生,台湾宜兰人,台大历史系毕业,曾任脸谱出版社总编辑,现为自由读书人。著有《唐诺推理小说导读选》(I、II)、《读者时代》、《文字的故事》、《阅读的故事》等书。译作则以推理小说为主。
(责任编辑:单位文秘网) )地址:https://www.kgf8887.com/show-251-91478-1.html
上一篇:民国时期新外来词研究
下一篇:西方霸权与金融崛起(四)
版权声明:
本站由单位文秘网原创策划制作,欢迎订阅或转载,但请注明出处。违者必究。单位文秘网独家运营 版权所有 未经许可不得转载使用